我的燈需要油/Mingku陳彥龍傳道

小時候主日學很常唱的一首歌:「我的燈需要油,求主常賜下,使我燈永遠發亮光,我的燈需要油,求主常賜下,使我燈發光到主作王」,一首很簡單的詩歌,卻是自己很深的禱告。當人的心裡面真的開始有另外一些事情佔據的時候,真的就很難專心地去思想上帝,這是我上個星期遇到的大麻煩,但說實在話,也是自己的問題,也很誠實地說,講道的時候,真的很像是唸稿子,完全沒有那種很興奮的感受,甚至覺得聖靈好像只是在一旁觀看而已。


這樣說好像很奇怪,但這真的是最真實的感受,也或許當我們在服事的時候,也會經歷到這樣的情況,可能我們只是在眾多忙碌的事情中就度過了,所以從沒有仔細地去查驗在上帝面前服事的整個心理的變化。我永遠都記得服事的三個面向:使上帝得榮耀、使人得益處,使自己得到喜樂,這三個面向我自己的體會是第二個應該是最容易的,然後第一個跟第三個是直接相關的,可是又有可能是相牴觸的,第二個使人的益處,只要不是太奇怪或是怎麼樣的行為,即便只是一個小小的禱告,都會讓人得到很大的溫暖。可是第一樣跟第三項卻沒有這麼容易,我們常常說「歸榮耀給上帝」,但我要問的是,歸甚麼樣的榮耀給上帝,這個榮耀有沒有可能只有在某些情況下才會歸給上帝,如果不是按照目標達成,或是像我一開始提到的狀況,就自己看來是很糟糕的,那要怎麼歸榮耀給上帝呢?我還要感謝上帝嗎?要怎麼感謝?感謝上帝讓我處在這樣的景況中,好叫我更看見自己的軟弱,而明白上帝的恩典夠用嗎?


上帝真的需要我們去榮耀祂嗎?這個問題其實連我也不確定要怎麼回答,但我可以理解的是,上帝要我們歸榮耀給祂,完全是為了我們的緣故,你真的相信無論如何上帝都眷顧保守嗎?還是堅持相信這一定是上帝的方向嗎?網路上有一張漫畫很有趣,畫中的人物向左邊跑,然後禱告著:「上帝啊,求祢賜下勇氣與力量,讓我可以不斷前進」,然後在這人物的頭上有一隻上帝的手,指向右邊說:「沒有問題,但,是這個方向啊!」真的是很寫實的一幅畫,歸榮耀給上帝,或許多數的時候是我們自己要先看到人的榮耀,才會將這份榮耀歸給上帝,那當人的榮耀被彰顯的時候,自然就會有喜樂,不應該說喜樂,而是滿足感,沾沾自喜地覺得這麼成功。


真正的服事是只在乎上帝的事情,很多技術性地考量或方法,都是幫助我們在服事中可以比較有效率地去做好,但,服事追求的價值是甚麼?很多時候都是很微妙的,巴別塔的故事這麼地令人印象深刻,真的不是造高塔這件事情,而是人想要通天啊,塔留下來了,可是人們卻四散了,問題是甚麼?就在人啊,按著自己的信仰良心,還有很大一段距離需要改進跟悔改的。人,才是最主要的問題,因為我們常常會覺得事情的發展就是要往這個方向前進,因為那是上帝的方向,但,真的是這樣嗎?


開始創世記的講道,現在正在進行亞伯拉罕的記載,我自己體會到,這個人成為信心之父,很大的關鍵點在於他一開始聽見了上帝的呼召與命令,就去了,可是上帝沒有告訴他要去哪裡耶,也沒有告訴他去那裏要幹嘛,就是去,而信心的表現就在於每一次上帝跟他顯現時的對話,並調整他的方向。而更重要的是,他在這條路上,也不是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他最可貴的是,只要上帝出口,他就乖乖地去行,可是相較於我們,比較喜歡說服上帝:「這樣啦,這個方向啦」!


這禮拜參加生平第一次的天主教的告別彌撒,其實還滿有感覺的,雖然很多儀式有一個既定的範本,倒是讓我想了很多。像這樣高規格禮儀的信仰表現,我們可以說很僵化了嗎?這樣說其實很論斷了,我倒是想了另外一個方向,在這樣的禮拜中或稱為彌撒中,其實應該是可以幫助人們更專注在上帝的臨在與行動中,而避免掉了對故人的過度尊崇或是歌功頌德,甚至主禮者在講道中不會偏離了主題或是陳述太多的情緒上的言詞,或許聽起來好像很不貼近人心,可是那也是因為我不是天主教信徒的思考與理解,但這次的彌撒,卻讓我很有平靜的感受,因為這過程神父不斷地告訴人們,主耶穌的復活與行動,已經帶領人回到父的懷抱,而且更特別的是,讓人再一次地悔改及反省自己面對上帝的態度是甚麼,參加了許多喪禮,這一次還真讓我體驗到復活的安慰可以是這麼地平靜安穩。


對我而言,這真的有得著服事中人得益處的經驗,只是上帝是不是有得著榮耀,我不是很確定,因為在這過程中,還是有一些對彌撒的態度不是很OK的時候,因為既然是高禮儀,當然就要更謹慎,但我相信,對死去的人的家屬來說,從上帝來的安慰與喜樂,是大大地在這中間的。所以,上帝的榮耀與人的喜樂之間,是互相平行的或是互相牴觸的,也很難斷定啦,我想,只有上帝才會真正知道人的心裡在想甚麼,即便包裝了幾百層的外在,上帝一樣,刺中人心。


而我呢?還是乖乖地寫好每一篇文章,因為這項文字事工的服事,也應該要能夠歸榮耀給上帝,讓人得著益處,而自己也很有喜樂。下個星期來討論一下新加坡城市豐收教會的困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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