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樹人/Mingku陳彥龍傳道

這禮拜看到一篇短文分享,這個故事中說到:有一位媽媽帶著六歲的小女孩去機車行修車,然後這位小女孩說:「媽媽,那個叔叔身上好髒!我不要靠近他。」接著,這位媽媽竟然就說:「妳以後要努力用功讀書!不然就要做苦工,出勞力,全身髒髒臭臭的,很噁心。」這句話一說來,不知道在一旁幫忙修理機車的師父做何感想,其實這位師父很難過,但他卻正眼都不敢看這位小女孩一眼。她們走了以後,老闆才悻悻然的笑著說:「我只是喜歡機車,總覺得和它有緣,大家都反對我做黑手,可是我賺了一家店,孩子也都大學了,沒有學貸,我以為做什麼事只要有用心,就會被人看得起,可是我錯了,這個社會錯了。」


這樣的故事我想應該不會只是發生在一間小小的機車行裡面,很有可能隨時都發生在我們的周圍,從甚麼時候開始,我們的教育已經在教導孩子從外表、從眼界去判斷一件事情,甚至是一個人的優劣價值,這小文章突顯了「萬般皆下品,為有讀書高」的窘境,更表達了父母的錯誤教導。


看到這小文章真的感觸很多,會不會哪一天我們又聽到了有孩子這樣說:「都是教育害了我!」回想以前念書的經驗,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升學的時候,就有分高中跟高職,好像成績好的同學都去念高中,然後考上大學,在學校比較不愛讀書的就去念職業學校了,這其實都沒有甚麼差別,讀高中跟念職校其實都是一樣的,可是學校的老師對待這兩種學生卻不太一樣,尤其在那個有能力分班的時代,一個學生的好壞竟然就只是幾個分數來決定。如果教育本身就已經在做出這樣的判斷選擇,那我們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會這樣來看待「黑手」?


教育是甚麼?人家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句話是出自《管子·權修》,這其中說到:一年之計,莫如樹穀;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終身之計,莫如樹人。用來描述培育一個人士需要花很長久的時間跟毅力。「樹」是動詞,是栽培、教導的意思。我們都有這樣的體認,但如果一開始的教導就已經歪七扭八了,那要怎麼才能「樹人」呢?對一個孩子影響最大的莫過於來自家庭教育的實踐,常常在路上看到父母帶著孩子闖紅燈、等公車插隊,或是放任孩子在公共場所跑跳嘻鬧,自顧自己的逛街閒聊,看起來都是小事情,好像也沒甚麼大不了的,可是這已經在告訴我們的孩子,這些事情都是可以去做的,反正家長們也都這樣,那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呢?那我們有甚麼資格去教說要遵守社會秩序、要體諒他人呢?


我認為我們的教育體系最大的問題不是甚麼一本多綱,或是開放多元教材,最大的問題在於我們的教育都是「一言堂」式的教導,說得更嚴重一點,從過去到現在的教育內容,就不是一個「真實」的環境。在那個受壓迫的年代,所有的很多事情跟思想都被打壓,教導孩子的也都是一種價值,那個時代出來的孩子,現在也都是父母了,過去沒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容納不一樣的聲音,過去的教育就是讀書、賺大錢,成績要好才有好工作。看待事情的方法也是單一面向的,是這樣就是這樣,加上從小讀的課本內容太不切實際(包裝過後的教材,或是學習另外一個國家的種種,甚至根本是捏造的故事),這根本就是在塑造一群不能有異議思想的人民,進而使得人們只會為自己的將來著想,人的世界就只剩下自己而已。


教育不是單單教導我們要在成績上有好表現,不是以此作為一種價值標準,在一開始的故事的結尾,文章中說這位黑手師父是台大機械所的高材生,或許是刻意地要凸顯這樣的教育問題,但不論真假,教育不是教會了甚麼,而是在教導的過程中,讓孩子去學習尊重與接納,世界不是繞著自己在轉動,同時也要讓孩子清楚,不論做甚麼,盡心盡力才是生命最可貴的。


馬丁路德金恩博士發表的演講《你的人生藍圖是甚麼》中說到:如果你註定當個清道夫,掃街的時候就要像米開朗基羅畫畫、像貝多芬創作音樂、像Leontyne Price 這位黑人女高音在大都會歌劇院表演,那樣的專注認真。掃街的時候,要像莎士比亞寫詩,掃得如此的好,以至於上帝與世人都會因此停下來說:「這裡曾有一位偉大的清道夫,他把他的工作做得真的很好!」如果你無法成為山頂上的蒼松,那就當個幽谷裡的小樹叢;要成為這山邊最棒的樹叢。


當然,自己雖然這麼說,其實也是從這樣的教育環境下長大的,那百年樹人的工作在人的手上,看來是要失敗了,因為這不會是一株可以庇蔭大眾的大樹,可能連一根小草都保護不了。社會上的教育價值也不一定不會出現在信仰團體中間,認識上帝、認識耶穌的過程在怎麼有旁人的協助,最後都要回到自己本身,不去閱讀聖經,怎會有能力去判斷某一些神學的根本是不是符合信仰呢?不去閱讀聖經,怎麼會知道在講台上說話的人不是在亂說呢?


如果我們只能聽信一種聲音,一種教育方針,一種價值標準,對不起,不是在人身上,是在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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