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境、入境/Mingku陳彥龍傳道

 「出境、入境」這是我們如果要出國,就必須在機場很注意的地方,是在出境的第幾航廈,或是入境地哪一個地方,所以我們就很清楚知道這代表著我們要從某一個國家前往另外一個國家,所必經的一個手續,或是我們從這地移往那地的描述。今年台灣神學院紀念主日的請安報告,也是用這個作為主題,這很有意思,用「出境、入境」來述說呼召的狀態或是過程,真的很有意義,而且也很能夠表達基督徒在這社會,或是世界的角色。


自己在台神讀書三年,也都有去各教會請安報告的經驗,學校都會製作一個短片,好讓我們在教會報告時,可以播放,影片內容就是描述整個台神的現況及異象需要,就是一般的影片。從去年開始,這支影片提升了品質,就是有設計過的劇情,去描述台神的需要,但去年的「很缺錢」實在很難看見整個神學教育的真正異象或是需要,只知道學校很缺錢而已,而且每個人只要負擔三百多元,好像就可以解決在經費上的缺口。


今年的影片還滿有感覺的,從學生被呼召的經驗作為內容,提供一個為主獻身的圖像,讓觀看的人可以從自身的經驗或是角色,來思考怎麼回應上帝,而沒有把一些「數字」上的需要放在一起,只是很單純地告訴大家,我們都可以從自身的專業背景,進入門徒服事的領域,這是沒有衝突的,就像宗教改革家馬丁路德對呼召的理解,他認為呼召calling不是單指全職的傳道牧職,而是我們所做的工作或是職分,都是來自上帝的呼召,當醫生的、老師的、行政的、勞力的,在上帝的眼中都是一樣的,都是受呼召的。


台灣的社會環境越來越多元,神學的訓練好像也必須多元化,甚至專業化,例如我讀碩一的時候,有詩班課程,等我碩二的時候,詩班的課程就加入了敬拜讚美的部分,有神學的訓練、聖經的教導、或是很多實踐的課程,都是很重要的,但是我覺得在神學教育上,最重要的應該是「人」本身的轉換,為什麼這樣說呢?那是因為自己在學校讀書期間,就曾經遇到學校的「神學生」在宿舍一個樣,不顧宿舍規條,然後在人前又一個樣,當然這是只有住在宿舍的學生才會看見,那時我就在想,很會講道、書讀得很好、又有很豐富的神學知識,但「人」是不是能夠配合得上這些呢?


「出境、入境」我想不單單是一種身分或是角色的轉變,更重要的是,人跟上帝之間的回應關係,所以我試著把「出境」解釋為人要離開自己原來的老我,「入境」是上帝要進入我們裡面,當然這都是上帝的工作,沒有人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或是誇說自己多厲害,就連保羅也不敢提說自己的優勢,就是單單誇耀上帝的榮耀,事實上,保羅也是這個「出境、入境」的最佳典範,他不單單是從未信到相信,從逼迫到殉道的轉變,他是完完全全連整個「自己」都交出去了,然後上帝十字架的信息就充充足足地佔滿了他的內心。


對未信的弟兄姊妹來說,「出境、入境」好像又可以解釋為進入福音的狀態,從本來沒有相信的,變成了信主的兄姊,這也是傳福音的一種好題材,就像聖經所說的:「你們是蒙揀選的種族,是王家的祭司,聖潔的國度,上帝的子民。上帝選召你們離開黑暗,進入他輝煌的光明,來宣揚他奇妙的作為。」(彼前2:9)離開黑暗與進入光明,兩個不同的境地,就是出黑暗入光明的描述,這樣看起來,會不會讓我們在傳福音的過程裡面,所使用的語言就不是很深入的信仰詞句,以致使人聽不太懂。傳福音無非就是希望聽到的人可以信上帝,那就是「入境」,進到上帝國裡面。


這一個主題真的有很多可以思考的面向,從信仰上來看,宣教就是個很明顯的例子,宣教士離開自己的故鄉,前往另一個完全陌生,甚至語言完全不通的社會,展開一段未知的旅程,而且入境的很徹底,好像甘為霖牧師一樣,他還編寫了一本廈門音字典,保存了我們在教會裡面所使用的語言習慣。在生活中更是有很多這樣的轉換,都可以拿來當作是一種「出境、入境」,比如說婚姻,要預備結婚的新人,就是在學習從自己的家庭離開,然後與對方共同生活,共組一個全新的家庭。或是預備當父親與母親的夫妻,也是從兩人生活,進入到在家庭裡面迎接新成員的歡喜,及往後養育與教導的日子。甚至面對死亡也一樣,不單是往生者息了這世上的勞苦,而進入與上帝同在的國度,也是家人要一起經歷失去親人的哀傷。


我們還可以舉出更多的例子,不過我們也可以來思考想想,在「出境、入境」的轉換裡面,有什麼東西是一定會變的,那有什麼絕對是不會變的呢?還是說,出跟入之間是不是一定有什麼明顯的劃分呢?過去在基督教的歷史發展中,曾經有所謂入世跟出世的兩種宣教方式,這就有很明顯的不一樣,出世比較常見的就是修道院的生活,或是苦修者,而入世的思想像加爾文當時的日內瓦的社會,幾乎是政教合一的。可是如果放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我就跟古倫神父來分享講道時,提到了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專屬於上帝的地方,也可以結合起來談論,我們每日的靈修生活就是「出境、入境」,在強調呼召與恩典的特質之下,就是與上帝同行的基督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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